西藏拉萨宇妥桥景点介绍
2021-06-01 14:50:40 浏览:1448次 【
八廓街丨宇拓桥,拉萨人记忆中的最美廊桥

“花雨随渡任溯洄,藏江东下亦萦回。琉璃桥下琉璃水,曾为将军洗马来。”这是清代诗人孙士毅眼里的宇拓桥;“宇妥桑巴也叫做绿松石(琉璃瓦)桥,因为它的顶部用汉式方式装饰着琉璃瓦……”这是英国人斯潘塞·查普曼在《圣城拉萨》中描写的宇拓桥;有水的城市自然有桥,从交通的载体到如今的文物保护单位,这个被誉为拉萨最美廊桥的宇拓桥,到底有着怎样的前世今生呢?


前世

连接老城和布达拉宫的桥梁


“这儿不是琉璃桥吗?桥在哪儿呢?是眼前的这座建筑吗?”离开故土多年,再回到拉萨的老人看着眼前的建筑愣了神。上个世纪60年代,老人正值二八妙龄。



眼前的这座桥对于她和小伙伴们而言是一个美好的记忆。“那时候从布达拉宫到大昭寺,就要从这座桥上走过。”



《古城拉萨市区历史地名考》一书是这样描写宇拓桥的,“宇”藏语意为松耳石,“拓”意为顶。因桥顶采用绿色琉璃瓦盖成,远望似松耳石顶,故名。旧时,在拉萨老城区与布达拉宫之间有条小河,人畜来往不便。清政府拨专款修建此桥。



英国人斯潘塞·查普曼在《圣城拉萨》中写道:“左拐之后,小路穿过一个素雅的汉式门道,通往一片更大的开阔地。往北走(左拐),穿过一片气味难闻、洪水淹没的土地和成堆的垃圾,就到了丹杰林的废墟。”彼时,这座桥发挥着它原有的交通功能,是连接拉萨老城与布达拉宫的一座桥梁。拉萨老城排出的地面水也基本上从这座桥下流过。



这座藏、汉建筑工艺结合建成的桥梁,顶部封顶,其形为歇山状,用绿色琉璃瓦装饰,具有浓郁的汉式建筑风格。



石筑五孔桥,跨度长28.3米,桥面宽6.8米。桥廊采用藏汉结合的歇山式建筑,桥上为甬堂式建筑,两边砌石墙,厚1.6米。


东西两侧的墙上分别砌有5个宽为2.3——2.5米的孔洞,孔洞间距均为2.6米,高3.2米,孔洞外侧置高1.5米的木栏杆。


顶檐建有三种不同图案的滴水,四角为龙首飞檐。屋脊中央饰1米高的琉璃宝顶,两端有琉璃供果脊饰。



今生

旧时光与现代商业的结合体



如今,琉璃桥成了这座城中旧时光与现代商业的结合体。光阴荏苒,牵马而过的行人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本地人、游客。



打桥而过也不再是为了去往布达拉宫或者老城区,而是怀揣着好奇走近看一看或是拍一张风景照。


从日光正盛到日暮黄昏,我挨着桥身感受它给予我的每一处细节。



琉璃瓦折射出宝石特有的光泽,白色石墙上描绘着传统的图腾,攀附在飞脊屋檐下的蛛网……这一切,都证明这是一处上了年岁的建筑。



时光从桥身漫过,虽然眼前这座廊桥已经失去交通功能,但是它仍然容颜不改地立在那里。投在桥身上的那一抹夕阳,是否与很多年前的并无二致?



“琉璃桥下琉璃水。”如今的桥,月亮不再照射桥下的琉璃河,河面不再泛出碧玉般的色泽,月色同桥一样,显出几分寂寥。

喜马拉雅之声

——《穆娜与马丹》中的西藏



摘  要:德夫科塔是尼泊尔最著名、最有才华的诗人,其代表作《穆娜与马丹》被誉为尼泊尔语诗歌的典范。本文以《穆娜与马丹》中的有关西藏的诗歌内容为研究对象,通过其对西藏自然风光的描绘、再现尼泊尔与西藏的经贸关系、民族交融和对文化生态美的追述,探究这些因素对诗人诗歌作品内容、情感和诗人思想的影响,从而论证西藏这一特殊地域与德夫科塔诗歌创作的密切关系。

关键词:德夫科塔;穆娜与马丹;西藏



 尼泊尔诗人德夫科塔及其代表作《穆娜与马丹》是了解尼泊尔民族与文学概况的重要关节之一。因为尼泊尔诗歌既保持了独有的南亚风情, 隶属南亚文学的范畴,同时也记载了尼泊尔民族的发展历程,作为尼泊尔民族的群体记忆而存在。纵观诗人德瓦科达的诗歌创作,不难发现这一时期的诗歌仿佛一面镜子,映射出尼泊尔在历史时期的生活原貌。

一、德夫科塔的自然观

欧美19世纪浪漫主义文学的主要特点是描写自然景色,倡导“回归自然”。卢梭最早举起了抵抗文明和理性的旗帜。他认为科学和艺术作为“文明” 的代表,源于人的虚荣、贪婪和金钱至上的原则,它们的发展并未顺其自然或源于自然。在卢梭的心中,工业革命社会的文明和社会的进步成为了人类道德和精神失落的根源。因此,他提出了“回归自然”的思想。德瓦科塔在青年时期,非常仰慕华兹华斯、雪莱和济慈等英国浪漫主义诗人,阅读了大量的欧美文学作品,从中得到启发,并受泰戈尔以及印度“ 阴影主义”(即浪漫主义)文学的影响,开创了尼泊尔20世纪浪漫主义诗歌的新潮流。在浪漫主义诗歌之前,古典主义诗歌流派的代表人物列克纳特·鲍德亚尔、巴尔克里希纳·萨姆和索姆纳特·希格德亚尔, 他们讲究理性和规则, 推崇“简洁、典雅、机智、明晰” 的古典主义创作原则。德瓦科塔则相反,他要求破除古典主义的清规戒律,强调文学创作的绝对自由,要求自由抒发个人感情。他崇尚自然,从自然中感悟上帝的存在,认为人类应该从自然中领悟文明和文化、知识和美好,他把自然视为人类的老师,把描写自然始终贯穿在整个诗歌创作的过程中。因为在他看来,回归自然就意味着解除一切物质的、理性的束缚,舒展自如的人性,尽情抒发自我情感。他一生创作了大量以自然为题材的诗歌, 如《树》《山泉》《云》《丛林》《月夜》《虹》《森林》《暴风雨》《风之歌》《春季》等。在这些作品中,大自然象征一种神秘的力量或某种精神境界,诗人认为只有大自然才能够启迪人性中博爱与善良的情感,使人获得永恒的幸福生活。除此之外,诗人还通过自然界的事物与自己对比,来表达他的理想和精神追求,尤其在《穆娜与马丹》中,诗人借穆娜之口:“成袋的黄金不过是你手上的污泥,有了财富何所为?只要心中有幸福,粗茶淡饭总相宜。亲爱的,心灵富足谁堪比!”。[1]表达了他崇尚自然、追求淡泊宁静的世界观。

二、《穆娜与马丹》素材中的西藏因素

 尼泊尔诗人德夫科塔(Lakshmi Prasad Devkot)“开创了浪漫主义的写作风格,赢得了天才诗人的称号。其代表作《穆娜与马丹》被誉为尼泊尔语诗歌的典范。”[2]这是一部叙事诗,由诗人收集民歌编撰而成,此诗的首次商业性出版是在1939年,而截至1986年,它的第十八版问世,印数达25000册。显然,《穆娜与马丹》是迄今所出版的最为成功的尼泊尔文学书籍之一,德夫科塔本人也非常钟爱这部作品。他在1959年临终前发表了如下著名的声明:“除了《穆娜与马丹》,即使我的所有著作均被烧掉,也不要紧。”[3]同《穆娜与马丹》讲的是一个叫马丹的贫穷的尼泊尔青年的故事。为了寻求更加美好的前途,他被迫离开自己的故乡前往西藏,而在他的梦想即将实现之际,他失去了自己的母亲和爱妻穆娜。他在返回尼泊尔的途中身染重疾。他的朋友们将他丢弃在路边,但一个不知名的藏人将他带回家,并像亲密的家人那样护理他,从而极为真切地表明了人性是完全没有疆界的。诗中精彩的段落很多,诸如“马丹准备前往西藏穆娜恳求他留下”“孤独的穆娜"“马丹逗留在拉萨”和“马丹启程回尼泊尔”等,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但最触动人们心灵的恐怕是“马丹启程回尼泊尔”一节。

马丹启程,泪水长流:在森林中,

在那个无知的不读书的藏人心中,

他已经看到了一切爱心的源头。
马丹哭泣着,踏上了回家的路途。[4]

 名叫强巴的最族人那种热心助人、朴实无华以及情义重于金钱的思想深深感染了马丹,震憾了他。他看到,自己拼命追求的东西在强巴眼里却不如粪土,他所得到的这些金子,远没有强巴给予他的关于金钱的启示宝贵。也使他在西藏寻找金钱的时候意外地我到了生命最本真的意义。

《穆娜与马丹)故事的基本因素,首先是从一个尼瓦尔语流行故事借来的。尼泊尔学者达亚拉姆·什雷斯塔认为,《穆娜与马丹》的故事是从一首题为《在我新婚蜜月之前》(Ji Vaya IaLachi Maduni)的尼瓦尔民歌中借鉴而来的,但在《穆娜与马丹》中,德夫科塔在情节内容、人物塑造和民间文化等方面加人了许多新的现代性因素。特别在情节方面,德夫科塔进行了创造性改编,试图与西藏搭建起一定的联系。《在我新婚蜜月之前》中大部分词是出自婚礼后旋即被抛下的妻子之口,而在篇幅加长的《穆娜与马丹》中,不仅包括诗中人物的话语,而且还有长篇叙事段落。《穆娜与马丹》还包括原著所缺乏的许多篇章。例如,关于商人病倒和被藏人搭救的篇章,与较早出现的尼瓦尔民间传说实在没有任何关系,而德夫科塔此处是在致力于达到自己在意识形态上的目标。通过西藏藏人善良、博爱的救助,寻找精神家园,为建构“诗意地栖居"提供一种可能性。

 德夫科塔还以一个起源于商人经历的故事为素材,以构建《穆娜与马丹》的情节。那些商人主要是佛教徒。托德·刘易斯曾讲述,“一个关于商队漂洋过海的泛佛教故事,被转换成——在语言学上和文化上——一篇反映加德满都——拉萨贸易中的外喜马拉雅山脉历险的故事。”[5]原本是一个流行的佛教道德说教故事,即《僧诃罗萨陀波怙故事》(Simhalasarthabahu Avadana),经过尼瓦尔人加工创作,形成尼泊尔“本土化”的特色,改编为一篇神话故事。在这篇神话中,一户富有商人家的独子聚集起的一支商队,前往一个叫做罗特那补罗(Ratnapura)①的遥远的地方。他在那里受到许多年轻美貌的女人的欢迎。后来发现,这些女人原来是罗刹女(rakashsis),她们意在最终吞噬那些男人,而在最初却让他们“喝酒吃饭,并在最后引诱”他们成就韵事。在观音菩萨点化下,僧诃罗明白那些女人的真面目,他聚拢自己的人马悄然溜走。在归途渡“海”(在尼瓦尔语文本中则是横渡布拉马普特拉河)时,这些男子受命不准回头看那些追赶他们的女人,但除了僧诃罗,所有男人个个回头观望,结果被她们攫住并吞食。这个故事随后还有一一些曲折和变化,而僧诃罗最终登基做了国王,为佛教收复了罗特那补罗。

 学者刘易斯依照尼瓦尔语文本中对这个神话的解释,他认为,直到外喜马拉雅山脉贸易于20世纪50年代后衰落为止,这个故事所以在尼泊尔谷地风行,是因为它在从事与西藏的贸易的尼瓦尔人中持续引起巨大的共鸣。他在解释许多尼瓦尔商人迎娶藏族妻子并“维系自己的由喜马拉雅山脉分隔开来的双重家庭”时主张,这个神话建立在厌恶女人者的“女人乃祸水”的观点之上,并提到丈夫在西藏的婚姻,往往是尼瓦尔人原配妻子“头疼、嫉妒和争风吃醋”的一个根源。书中穆娜对西藏少女与马丹婷戏和舞蹈的担心,“拉萨那些待字闺中的少女,她们闪动的媚眼和窈窕的身段,夜莺般动听的话和红润的脸蛋,她们可能在山野间游戏和舞蹈,我想,即便你忘记了我,你也不会忘却我的泪眼。”[6]在相当程度上映现了这种情况。

 德瓦科塔在诗歌创作中十分注重对民间文学的挖掘,善于从民间传说、神话中撷取题材。《穆娜与马丹》的创作就是他从尼瓦尔民间文学中发掘题材并进行创作的成功典范。在诗歌中,这两种索材,都与中国西藏有一定的关联。正如尼泊尔著名学者道尔巴哈杜尔·比斯塔教授(Prof. Dor  Bahadur Bista)所说:“在19世纪前,以西藏和印度相比,尼泊尔与前者在文化上有着更大的共同性,在经济上有着更多的利害关系;在西藏居住着比其他地方都多的尼泊尔人,而在尼泊尔定居的西藏血统的居民要多。[7]可见,在历史上,尼泊尔与西藏保持密切的文化与贸易的联系由来已久。德夫科塔正是在此背景下,借鉴了民间流传的这两个故事,赋予自己的《穆娜与马丹》以重大的思想意义,创作出一部反映浪漫主义思想体系的、艺术水平非常高的伟大悲剧诗歌来。

三、《穆娜与马丹》作品中建构的西藏形象分析

(一)描写西藏美丽的自然风光

《穆娜与马丹》是一篇长达一千余行的抒情性很强的叙事诗。其中不少诗节或富于哲理,或充满美感。在德夫科塔的笔下,拉萨仿佛是某种人间天堂。对拉萨之美的描绘不免有些夸张,但表达了诗人对西藏那种深深的眷恋和神往:

一个硕大的铺满黄金的屋顶

终于浮现,使暮景辉煌灿烂:

在布达拉宫脚下,在河谷边缘,

拉萨城绽放着自己的笑颜,

达赖喇嘛巨大的金顶宫殿,

一座布满金丝的黄铜之山,

它巍然耸立,竟上摩云天。

众多的金佛像藏身于牦牛毛帷慢的后面,

它缀着雕过的各色宝石,绣得如仙衣一般,

清凉的水域,绿色的草叶,白雪覆盖的峰峦,含羞草绽放着白色的花朵,发芽的树成排成片。

吉曲河,圣路街景,安班的宫殿,

宇妥桥,辉煌的拉萨的迷人景观,

那些年轻的西藏姑娘白似象牙,

黑眼睛的拉萨女郎肤如凝脂一般。

剃了光头的西藏师尊,用手指慢数念珠,

他们风度深沉,他们深陷的眼异光呈现,

“唵嘛呢叭咪”,他们边走边吟诵着真言,

旅人全身匍匐,一路不停地磕着长头,

为求师尊赐福,他们的脑袋弯向地面。[8]

  第一节中,诗人描写了西藏的布达拉官,布达拉官是一座壮丽的俯视西藏首府拉萨的宫殿兼寺院,是历代达赖喇嘛的冬季住地。“一个硕大的铺满黄金的屋顶”传达出了布达拉宫金碧辉煌的金顶,使整座宫殿显得富丽堂皇。它也是尼泊尔人们想象中的“黄金之地”的象征。

 第二节中诗人进一步描写布达拉宫的地理环境。自然作为物质的存在,她如慈母一般孕育了万物并为所有的生物提供了栖息的家园。清凉的水域,绿色的草叶,白香覆盖的峰峦,白色的花朵,发芽的树,这里是一个辉然天成而又圆满而自足的世界。

 第三节诗中由自然环境过渡到了人物的描写上。吉曲河系藏名,其实就是我们熟悉的拉萨河,而宇妥桥则是我们俗称的琉璃桥。每一个人在读到这些诗句时不仅产生无限美好的联想并引发自己的审美享受。“白似象牙”的西藏姑娘、“剃了光头、手指慢数念珠”的西藏师尊、“全身匍匐、磕着长头”的旅人,自然及自然中的一切在诗人眼中都充满了神性,蒙受着来自天国的荣光。

 德夫科塔便是这浪漫主义中的一抹绿色,让人清新,色彩虽不明艳,却很纯净,充满了勃勃的生机。在西藏拉萨的自然朴素状态中,他笔下的人物、花草、山川河流都是诗人周围生活的一部分,它们和诗人形成一个和谐的统一体,诗人力图以自己的能力通过简约白描的方式勾勒这真实的自然美,平淡却不乏味,清新而隽永。最终,诗人在人与自然的和谐中实现主体的救赎。

(二)再现尼泊尔与西藏在历史上的经贸关系

 通过德夫科塔《穆娜与马丹》所描写的故事,可使人们以小见大,从中了解尼中(藏)之间传统的密切关系。马丹去中国西藏经商决不是一桩个别或偶然的事件。由于尼泊尔是个山国,资源相对贫乏,人民生活困苦,为了生存和发家致富,一些有志青年便不辞辛苦,不畏艰险,前往想象中的“黄金之地”——西藏各地去“淘金”。实际上西藏与尼泊尔正式商贸关系也已有上千年的历史。(卫藏通志》卷11的《贸易》一节中便记述了两国双边间贸易关系的重要地位。“惟西南通巴勒布及克什米尔,缠头番民,常川在藏居住,设兴贩者最多。……向来贸易商民,全系巴勒布、克什米尔二种......藏内一切食用物件,全赖外番,一旦严禁商贩,实于藏番不便......藏中贸易,俱由巴勒布商夥自行贩货零卖”。[9]尼泊尔从西藏进口池盐硼砂、金粉、羊毛制品、牦牛尾、铜佛等,同时还向西藏出口的产品有大米、小麦、酥油、纸张、铁、铜制品,以及香料、烟草布匹辣椒、花生和宝石。特别是在清朝,尼泊尔来藏的人员日益增多。据说,在拉萨和日喀则等地常驻的尼泊尔商户就有上千之多。由此可见,尼泊尔商人是西藏对外贸易的重要桥梁。《穆娜与马丹》中为了改变家中债台高筑、经济困难的局面,年轻的尼泊尔小伙子马丹要离家远赴拉萨做生意。马丹就是当时尼泊尔商人的代表,他的故事只是许多中国西藏人和尼泊尔人开展传统贸易和互相往来的缩影,他们的活动促进了双方经济的发展,同时也为两国人民之间的文化交流作出了贡献。在这个领域成功的尼泊尔人士常以有这样的经历而自豪。

(三)呈现民族交往与交融

 人们对藏族与汉族的跨文化交流并不陌生,但藏族与其他少数民族的交流则并不很熟悉。尼泊尔诗人德瓦科塔的《穆娜与马丹》就很巧妙地借助主人公马丹到西藏来进行挖掘,因为这是象征着多民族文化交融的优良传统的主题,它从一个侧面赞颂了中尼两国人民之间的友谊。马丹在回国途中病倒了。他苦苦哀求同伴“别把我丢在这座森林里,我的兄弟们,不要把我这个罪人留给兀鹫和乌鸦食用”[10],但是他“眼看着同伴们纷纷离去,西天的夕阳现出惨淡的血色,”[11]没人理踩他。在这个危难时刻,一个普通藏人将他背回家,熬草药给他喝,精心护理他,使他恢复了强大的体力,得以平安返回家乡。诗人用优美的诗句赞颂了尼藏人民之间淳朴而深厚的情谊,尼泊尔与中国两国是山水相连的友好邻邦,有着上千年的友好交往历史。两国之间的友谊经历了时间的考验,正如一个音符无法表达出优美的旋律,一种颜色难  以描绘出多彩画卷,各民族文化正是在交往中加深了解,在交流中取长补短,在交融中相互认同。《穆娜与马丹》正是歌颂了两国人民真挚纯朴的友谊。藏人和马丹的故事只是许多中国西藏人和尼泊尔人友谊的一部分,是两国人民世代友谊的一个例证。尤其在当今“一带一路”的时代背景下,中尼两国人民之间的睦邻友好关系将随着对尼泊尔文学的译介和研究在新的世纪里不断发展和深化。

 (四)彰显文化生态美

 像完整有序的自然生态系统一样,人类的各种文化知识也处在一个相似的系统整体之中。“人类所创造的每一种文化都是一个动态的有机体,各种文化吐故纳新、交流互动而形成不同的文化群落、文化圈、文化链,具有自身价值的每一个文化群落作为人类文化整体的有机组成部分,为维护整个人类文化的完整性发挥着自己独特的作用。我们把这一动态的文化有机整体称之为文化生态系统。”[12]在这个系统里,作为文化主体的人类,不仅以自己的行为方式影响和塑造着文化生态系统的建构,而且也被文化生态系统改造着包括思维、世界观、人生观在内的主观方面,进而影响个体的客观活动。

 自然生态系统会出现环境污染、物种灭绝、水土流失、资源匮乏,文化生态系统里也出现了诸如传统价值观缺失、文化多样性受威胁、文化垃圾污染严重等一系列文化生态失衡的社会现象。作为社会文化的领军人物的知识分子和文人,在重建文化生态系统、彰显文化生态美方面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德夫科塔是尼泊尔极具文化使命感的作家,在自己的文本中极力发掘藏族文化中的积极因子,肯定它的独特性,展示出了文化生态的审美价值。人性善与藏传佛教文化有较为密切的联系。藏传佛教文化认为人人皆有慈悲善良智慧的基因。这种人性观继而对藏族人的道德观产生了重大的影响,形成了以佛数教义教理为核心,以客观的人性论为基础的道德观念。因而在德夫科塔的诗歌中,我们看到的就是这种以传统的伦理道德为核心的人性观的彰显。如在《穆娜与马丹》里,我们则通过诗人叙述的事情看到了陌生人之间的友善之爱。通过将传统道德伦理的人性融于诗歌中藏人的身上,德夫科塔完成了对藏族文化精髓部分的致敬。主人公马丹在返回尼泊尔的途中,因患霍乱在边境附近病倒,并被同伴遗弃在那里。然而,他被一个社会地位低下的藏人(bhote)救起,藏人的精心护理使他恢复健康。德夫科塔用这一节诗,对尼泊尔种姓纯洁的观念提出挑战。属于高级种姓制度的印度教徒,因为藏人食用牛肉的习惯和对佛教的信仰,对他们抱有一定的怀疑态度。学者刘易斯曾提到,“(在尼瓦尔人中)高级种姓蔑视藏人,认为他们肮脏而且种姓地位低下”[13]鲁宾则将藏人说成是“喜马拉雅山区的撒马利亚人”。德夫科塔在藏人谢绝马丹赠送他一袋黄金的提议时,还重申了他对人本性善良的信念:

我用这黄金能做什么?

你把黄金种到地里,它能变多?

最好种点福田,像我对你那样。

我的孩子们已经失去了母亲,

在命运已经将她掳走之后,

黄金何用之有,财富何用之有?

这些孩子不能吃黄金,

他们也无须佩戴黄金,

我的妻子已到了天上,

云彩是她唯一的饰品。[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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