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 |Artist
刘东东 | liu Dongdong
开幕 | Openning
2021/05/08/16:00
策展人 | Curator
崔付利 | Cui Fuli
展览助理 | Curator Assistant
闫龙翔| Yan longxiang
展期 | Duration
2021/05/08-2021/05/30
10:00 -18:00(周一闭馆 | Mon. Closed)
术士、嬉皮和飞针——刘东东的艺术
文:崔付利
嬉皮、术士和飞针,似乎风马牛不相及,有点像雨伞和缝纫机在手术台的邂逅。但我的比喻并非指向刘东东作品中带有超现实主义的叙事方式或气质,因为他的作品在我眼中并没有现实与非现实的游离关系。而是刘东东和其行为、作品之间的内在逻辑,以及逻辑背后所裹挟的社会症候,更是我个人的兴趣点所在。艺术在后结构主义中正在变成偏重文本和概念的智力游戏,话语和阐释也抽离了人们在这种智力游戏中的体验感,艺术开始越来越不具体。不过,刘东东的“乱来”让我在过去的经验中感受到了某种陌生和意外,当然也包括我对他作品解读。
和刘东东认识是在去年第八届UP ON向上现场艺术节,东东在城厢武庙实施行为“飞针穿镜子”。荒诞,是我对他和其行为的第一印象,再加之海报中
“真功夫”“刘大师”“少林气功”“绝技表演”等词语的渲染,荒诞感更甚,但这种荒诞感与设计和营造无关。无论是江湖骗术,还是民间绝技,飞针穿玻璃似乎本身就充满神秘感,何况再与行为艺术发生关联。后来得知刘东东的创作一直与飞针有关,他弟弟是一位专门从事飞针穿玻璃的专业表演人员,刘东东还曾经跟弟弟到处进行过表演。
一切开始变的具体起来,刘东东为何选择飞针,他为什么要将玻璃替换为镜子,他每次甩动飞针掷向镜子是何种情绪。我曾经问过东东如何看待自己与他弟弟表演的区别,我的潜台词有如何看待行为与行为艺术的意思,甚至有点针对他行为中的荒诞感。在东东看来,飞针和艺术并无区别,都是工作、营生而已。确实,我们已经习惯了赋予艺术某种意义,无论是神圣的、神秘的、晦涩的,抑或是有意义的。似乎又想把艺术送回到那个被业已拉下的神坛,和我们保持着一个合理的间隙和距离,回到那个艺术高于现实的惯例之中。
一切想是艺术的东西,首先必须成为艺术,并且还得努力证明自己是已有艺术范畴中虚构的一种创新。其实,任何艺术一开始就已经受到了艺术法则的约束。我并没有因为要策划刘东东的展览而捧杀他的意思,认为他既不在艺术经验的五行之中,或跳出了艺术的三界之外。我甚至觉得东东某些作品中有些过于“制作”的痕迹,这与他作品中本身的“荒诞”和“乱来”是相违背的。在我看来,刘东东的行为中那种重复的,带有修行般的仪式感但又毫无意义的过程有一种他个人的执念。每一次将飞针对向镜子,也是在指向自己,与自己为敌。
“飞针”既是过程,也有结果,刘东东创作了一批“飞针”在镜面运动后形成痕迹的作品。在充满伤害、破坏的过程和视觉化的图像结果之间,产生了存在与假象、图像与生命、动态与静态的对立和区分。刘东东在过程和结果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矛盾,就像他的飞针在指向镜面的同时也在飞向自己。图像作为结果可以感知,感知带有各种各样的幻觉和情绪,但幻觉又在身体上告终。图像和身体的关系类似于身体和存在,它是一种差异性的关系。这种差异关系可能就是“制作”与“荒诞”之间矛盾的原因所在,因为物化与观念之间并不容易建构对等关系。
刘东东在作品自述中谈到飞针及孔可以隐身多种隐喻,像隐私、绝望、性、时间等。如果非要给他的作品附加意义并不困难,但这也可能是一种对他作品的遮蔽。我个人对他隐藏在图像背后的那个“自我”更为关注,痕迹作为结果只是某种介质和通道而已。就像他自己所言“万物皆可扎”,从镜子到书籍、桌椅、墙体,看到的看不到,有没有的。其大无外,其小无内。态度决定形式,问题决定方法,艺术与否和有无意义又有什么关系呢?
时间:2021年05月08日-2021年05月30日
展馆:X空间
票价:免费
地址:四川省成都市高新区天府一街856号5栋
关于艺术家:
2020 The 8th Up-on International Live Art Festival